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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普京到底说了什么,打死你也想不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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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线别动组

第八章 超级士兵(2)

“什么?!——美国人?!”奥古洛夫大吃一惊、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惊叫道。黑暗中,**鹏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腕、用力紧捏了捏,奥古洛夫立即默契地把声音压下去了:“怎么会有个美国人?”

“是的,”一直没说话的库珀什涅金这时也凑过来、压低声音说,“我们打开所有牢房把人都救出来,谢留宾上尉发现了这个人,跟情报员一样也是单独关了一间。这‘待遇’很反常,我们没来得及多问,就把他也一起救出来了,起初他什么也不说、后来只说了几句简单的英语,我才听出来他是美国人……”

小拖轮仍旧“噗噗噗”地稳速向前航行着。“库珀什涅金,你去盯着他一点儿。”**鹏小声吩咐道,见库珀什涅金去了,他便拉着奥古洛夫又躲远了几步、继续压低了声音:“奥古洛夫,我觉得这个美国人——出现在这儿——肯定有问题……!”

“你觉得有假?”奥古洛夫也觉察到了蹊跷,他重新又压低了声音问。

“有假不一定,如果是德国人冒充的,那末他应该会故意亲近我们、减少我们的怀疑、会本能地想‘融入’我们才对,——就像那边儿的其他几个俘虏一样。但是这个人对我们戒备心很大,甚至还带着一点儿敌意。不管我们问他什么,他就一直沉默、什么都不说,”**鹏低声回忆道,“好像是听不懂的样子!库珀什涅金用英语问他,他也只是简单地往外蹦几个词儿,姓名、军衔、军号,姓名、军衔、军号……,再就是要求我们送他去美国大使馆,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一套,其他的、完整的话一句也没有!我发现他的眼神儿除了对我们戒备外,更多是一种很不寻常的镇定——只有经过长期、专业的谍报特工训练才能磨炼出来的那种,不像是普通军队里的军官和士兵能有的……”

“你能肯定?”奥古洛夫用低低的声音问。

“当然!”**鹏确信无疑地回答,“你想想,在欧洲东部,德国人的监狱和集中营主要是关押我们的俘虏、再就是犹太人。美军或者其他盟国现在只关注西欧,战俘、包括被捕的间谍,也都应该就近关押在那儿,就像法国、荷兰这些地方;可他却出现在了这儿、而且是在这种时候,背后的原因肯定不简单!而且他的眼神儿虽然镇定,但是我还看得出来,在他的‘镇定’背后,还另外掩饰着一种不明的、很大的恐惧和焦虑,所以我认为——这个人肯定是掌握着某些不为我们所知的重要情报!而且……他现在一定正急着想要把这情报送出去。”

“是啊,看情况也应该是如此!”奥古洛夫低声沉吟着很赞同,“这个人会出现在这儿,就说明情报肯定是关于东线战场的,如果确实的话,我们得把他带回去!得想办法让他开口!”

“不过他的口风很紧,”**鹏提醒道,“库珀什涅金也跟我的意见一样,刚才在岸上很匆忙、我们什么都没问出来。这个人只说英语,但是我怀疑他是在故意装傻,他应该也在观察我们!所以我才让库珀什涅金近距离守着他、把他稳住,我们现在还不能太大声,否则如果他懂俄语、被他给探听了去,就更能耍花招儿对付我们了!”

“嗯!你分析得很有道理!”奥古洛夫点头赞许道,“现在还不能让他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。不过,我们在旁边这么窃窃私语,——如果他真是谍报人员的话,不管懂不懂俄语,恐怕也该明白他装傻瞒不了我们多久,被我们识破只是时间问题吧?我现在过去再问他几个问题,让库珀什涅金给我翻译,看看他回答不回答!”

“好!”**鹏也赞同。

两人一同走了过去,来到甲板上那个美国俘虏面前。“库珀什涅金,你给我翻译,我来问他几个问题。”奥古洛夫吩咐道。

“是!大尉同志!”

“你好!美国人?我们是苏联红军乌克兰第3方面军情报部辖下的别动小组,”奥古洛夫首先自我介绍道,库珀什涅金同时用英语译给那个美国人听,“我是此次营救行动的指挥官、红军大尉奥古洛夫。你现在已经被我们成功营救出来了,在红军的保护下你是安全的。”

那个美国俘虏两臂抱腿蜷坐着,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依旧戒备十足地审视着面前的奥古洛夫、没说话,显得非常镇定。

“刚从水里出来很冷,不多喝几口酒吗?”奥古洛夫问。

“不,谢谢!”美国俘虏说话了,语气很生硬。

“那末,为了便于和盟军方面联络、尽快帮助你返回你们的后方,我们就必须详细了解你的身份,”奥古洛夫接着问,“例如——你的姓名?军衔?职务?所属什么部队或单位?是怎么被德军俘虏的?不要怕,你现在很安全。”

“詹姆森,中尉,美国陆军情报部,军号29363,”美国俘虏把刚才已经重复了几遍的回答——又重复了一遍,但随后又接着说,“我要求和美国大使馆联系,请立即送我前往距离最近的美国外交使团机构或美国武装部队,——我要‘立即’!”又是一套公式化的措词。

库珀什涅金把原话翻译给了奥古洛夫听,其间转脸瞟了一眼这个美国人、自己又加了一句:“还不错,总算是说了些刚才没说过的话,——虽然全都是扯淡。”

“我们会联系的,在安全到达我军战线控制的地区后、我们的上级会为你联系,”奥古洛夫继续说,“但是我们首先要弄清楚你的身份,确定你是否真的是美国军队的被俘人员,除了你刚才的这些话、还能告知我们其他一些能证明你身份的证据吗?你的所属单位、部队番号?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被德军俘虏的?”库珀什涅金又跟着翻译了出去。

“我是美国陆军詹姆森中尉!军号29363!我是美国陆军被俘人员,我受到日内瓦公约的保护!”詹姆森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,显然有些急躁,话音中的抵触情绪也更大了。

“哦好了好了,这些我懂……”奥古洛夫扫兴地摆摆手示意不必“废话”了,随后又不甘心地重复了一遍问题:“我们想知道——你所属什么部队?是在执行什么任务时、在什么情况下被德军俘虏的……”

这时,**鹏轻轻扯了一把奥古洛夫、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:“我看他能听懂你的话,——刚才、你问他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他的身份的时候,还没等库珀什涅金全翻译完、他就抢先喊出来了!我看他八成是懂我们的话!”

“噢?是吗?”奥古洛夫盯着**鹏,低声问,“你看清了?”

“看清了!”**鹏确认无疑,“我早看出这个人不一般,我一直在紧盯着他呢!你问他话的时候,刚问完、他就想抢着辩解,库珀什涅金翻译给他——他根本没仔细‘听’,完全是在‘等’——‘等’库珀什涅金完成了翻译、他再开口回答。”

“有道理!”奥古洛夫也很认同,“看来这个人确实不一般、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重要情况,否则德国人不会在这儿抓住他、还把他关在我们要去救人的监狱里,可他对我们太戒备、什么都不肯说,看来只能等回去以后把他交给上级了……”

“先别灰心嘛!”**鹏却还没有放弃“希望”,他争取道,“让我跟他谈谈,我是中国人,我们的国家和他们国家的军队,在中国、在太平洋战场上,也在跟日本军队作战,而且红军和美军——不也一样都是在对德国军队作战吗?我去试试、也许能找到共同语言……”

“好吧,你来试试,”奥古洛夫同意了,“不过,——你懂英语?”

“有库珀什涅金呢!”**鹏诡谲地笑了,“有烟吗?”

“有,给你!去试试吧。”

**鹏走到詹姆森的身边,俯身坐了下来、坐在詹姆森旁边的甲板上,同时也招呼库珀什涅金坐到詹姆森的另一边,“你好,我是红军上尉谢留宾,”**鹏首先自我介绍,“哦,——俄文名字是谢留宾。中文名字是**鹏,我是中国人。确切说——是在俄国军队里参战的中国人。”

库珀什涅金把**鹏的话翻译过去之后,詹姆森明显地一怔、有些诧异地打量着坐在身旁的**鹏:“你是——中国人?”但很快又恢复了矜持和戒备。

“别奇怪,我们刚才在岸上已经认识了,那边那个斯捷潘中尉和我一样、也是中国人,——抽烟吗?”**鹏十分轻松随意地接着说,“俄国的伏特加你大概喝得不太习惯,抽两口烟提提神吧。”说着,他把烟递给詹姆森。

这一次詹姆森没有拒绝:“谢谢!”接过烟,让**鹏给他点燃、抽了起来,俄国烟虽然很呛、但反应已经不像刚才喝酒时那样激烈了。

“看得出来你很奇怪,两个中国人——怎么会出现在苏联战场上?”**鹏自己也点了支烟、坦然道,“其实也不奇怪,中国——也是对轴心国集团宣战的国家嘛,是盟国之一。我们的国家也是在和德国、日本法西斯作战,我们和苏联红军都是在对抗共同的敌人。在亚洲、在太平洋战场上,再加上我们中国的抗日战场上,我们的军队也在和美国、盟国军队共同打击日本法西斯。所以不管在任何地方、任何时候,我们都有着共同的敌人,我们应该是朋友、是并肩作战的‘战友’,——没错吧?”

詹姆森沉默着、从鼻孔里喷出长长的烟缕,虽然没说话,但显然抵触已经不大。

“不管信仰什么,共产主义也好、资本主义也罢,——我们都是在对抗和消灭法西斯。”**鹏把烟猛吸一口,轻松的语调中、不知不觉间又增加了一层郑重,“我们的敌人是共同的,——是法西斯,是一群泯灭了人类最基本道德品质、妄想着消灭和奴役其他民族的禽兽和败类!我们都在保卫自己的民族和自由,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使命:那就是打败和消灭法西斯!更何况在这儿、我们还没有完全摆脱危险,所以没必要互还相当成敌人!你说对吗?”

道理摆得冠冕堂皇,詹姆森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,他仍旧默不作声地闷头抽着烟。于是,**鹏便又更进了一步:“既然我们是盟友、而非敌人,那末我们就应该互相合作、配合,共同打击我们真正的敌人——对吗?”

“我是美国陆军中尉、我是美国军人。”听到**鹏这话,詹姆森如同条件反射般又强调了一遍,“我宣誓效忠合众国宪法,服从议会、**和指挥官的指挥,不管在何时、何地,我都必须在美国武装力量统帅的指挥下履行我的军人职责!”尽管**鹏听不懂、是由库珀什涅金翻译出来的,但是从神色上看得出,他的这番话——既是说给**鹏听的,同时也是在强迫着提醒自己。

“是的!你宣誓效忠美利坚合众国!尽你的军人职责维护它、保卫它的人民!”**鹏的语气也陡然变得严厉了起来,“你是美国军人,更是和法西斯作战的美国军人!抵抗和消灭法西斯,就是在保卫你们神圣的美利坚!你所做的一切,都是在履行合众国宪法赋予你们的义务!可你看看我们!我们也在和法西斯战斗!在我的祖国,我的成千上万的同胞被日本法西斯侵略者杀害,我们也在战斗!在苏联,成千上万的红军战士和苏联人民——为消灭法西斯每天都在牺牲,我们也在战斗!我们所做的一切——同样都是在保卫你们的美利坚合众国!不对吗?!”

詹姆森又沉默了,他低下头、把手里燃尽的烟头戳灭在了甲板上。**鹏见状,把整包烟和打火机都递到了他手里。詹姆森也不推辞,接过烟,又捏出了一支叼上、点燃,随即大口大口地抽了起来。燃烧的烟蒂随着一吸一停,在黑夜中忽明忽暗的闪烁着、映红了那张年轻的美国人的脸。

看起来是有进展,**鹏便不再急于施加压力,他放缓了语气:“我的祖国、我的家乡东北三省,也在遭受日本法西斯的侵略,我的同胞在遭受日本侵略者的奴役和屠杀;在太平洋,有成千上万的美国军人和平民,被日本法西斯军队俘虏、在集中营里忍受虐待和迫害,——你的这些同胞都在日夜盼望着你们打败法西斯、去解救他们。可在苏联呢?——苏联也在遭受德国法西斯的侵略!你看到过那些被纳粹夷为平地的城市和乡村吗?见过那些和母亲一起、被杀死在襁褓里的婴儿吗?见过那些失去家园和儿女的老妇人吗?见过那些仅仅为拖延纳粹前进几小时、甚至几分钟——就成千上万扑向纳粹坦克的年轻军官和士兵们吗?苏联红军正在英勇地抗击侵略者!我是中国人,你是美国人,但是这个差异不该妨碍我们打击共同的敌人!履行共同的责任!我们在这里参加卫国战争,就是为了能够早一天打败德国法西斯、早日对日本法西斯开战!跟着苏联红军——打回老家去!你们美国军队在北非、在意大利,将来还要开辟第二战场,不也是正在和德国法西斯作战吗?”

“你很聪明,能跟我说这些,”詹姆森又抽完了一支烟,终于放开了一点儿戒备、坦诚地说道,“我知道,1个美国军人在这种时候、出现在这里,你们不怀疑才怪,肯定会想知道更多的情况;但我是美国军人,我的职责要求我在任何时候、都必须把合众国的利益放在首位……”

“消灭法西斯就是美国现在最大的‘利益’!”**鹏厉声打断道,“你是美国军人又怎样?军人更需要判断力!如果你知道了什么关于德国人正在从事某种危害美国、乃至全人类利益的行为活动,而这些活动的发生地点又是距离苏联最近,那末,美国的利益就应该要求你和我们共同行动起来——挫败它!在它发展到足以危害美国的利益之前、就借助最近和最‘快’的力量摧毁它——这不正是维护了美国的最大利益吗?!”

詹姆森又沉默了起来,**鹏两眼咄咄逼视着他。小拖轮还在“噗噗噗”稳速地向前航行着,已经离海岸很远了,身后遥远的港口方向、熊熊的火光缩成了很小的一个光点儿。黑夜的海面上只有阵阵的海潮声,以及浪花拍打在船身两侧下、激荡着作响。在刚才通过翻译谈话的同时,**鹏自己的脑子里也在翻来覆去地暗自思忖着,毕竟,直到这时他也想象不出这个詹姆森究竟掌握了些什么重要情报;他很清楚,自己刚才的这番逻辑,只不过是一套最为冠冕堂皇和公众宣言化的“大道理”,美国和苏联——这两个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迥然不同、甚至是“死敌”的国家,现在唯一能联合成“盟友”的合作基础——就是纳粹德国这个共同的敌人。而建立在这种“基础”上的合作,却是一点儿也不妨碍两个国家——互相尔虞我诈、各自在私下里不遗余力地谋求、甚至争夺自己的最大利益!随着各自一方战场进程的不断发展、直到将来的战争结束,这种利益的谋求和争夺,只会一天比一天更加激烈。这个道理,即使在两年多前、德国的装甲大军已经兵临莫斯科城下、像他这种在军事学院里的外国学员都被动员起来——参与莫斯科郊外防线的构筑、并时刻准备参加巷战的那种时候,在学院的政治学习课程上——教官也毫不讳言地鲜明指出过;而在今天,苏联红军已经完全转入战略反攻、战略进攻,纳粹德国的败亡只是个时间问题的境况下,这种各自的算计就更是见怪不怪、已经几乎是公开的“秘密”动作了。

奥古洛夫在一旁一直听着**鹏、库珀什涅金和詹姆森3人的翻译谈话,此刻,他脑子里所想的问题,和**鹏也差不多:如果这个詹姆森真的掌握了什么秘密的“重要情报”,那末,他愿意和苏联人分享这情报与否——恐怕就完全取决于情报的具体内容了:如果只是一些关于在东线苏联战场上、德军的重大战略部署和军队调动等情况,那末和美国的战略利益应该就不会有什么紧要关系,而他也就没理由不向解救他的苏联军人透露;但如果是他掌握了例如德国最新的尖端“秘密武器”等一类的情报,那可就绝对和美国的战略利益有关了,而这个人的“美国军人”身份也必然会促使他——要优先保证美国人得到这些机密。照这么看起来——这个人的精神状态、这种十足的戒备和守口如瓶,奥古洛夫虽然没说话、但直觉却越来越断定:这个詹姆森掌握的情报更像后一类。如果当真如此,可就麻烦了,作为中国人的**鹏、懂英语的库珀什涅金,恐怕费尽心思也套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。

没人知道这沉默的一小会时间儿里,这个詹姆森心里都想了些什么,他又抽完一支烟、终于——出人意料地说话了:“你们不会‘愿意’知道的。”语调很平静,但奥古洛夫、**鹏等别动小组的所有组员们却全都听得一愣,因为尽管发音很生硬、半生不熟——但他说的却是俄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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